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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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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叮,系統任務,讓沢田綱吉在外面過夜。 】

安安:“……”

系統任務發出來,無論她做不做,今天沢田綱吉都別想回去。

與其他一個人在外面過夜,她還不如做一下,自己陪著他。

離得不遠,安安能看出來他挺害怕的,本來能出來上廁所都是鼓起勇氣,一下碰到個“女鬼”,不得不害怕,緩過神松口氣,什麽嘛,原來真的是安安呀,那根本不用怕。

“安安,你怎麽在這裏啊?”

這麽晚了,也是出來上廁所得嘛,可是安安不是只和京子住?

“睡不著,出來走走。”

她穿的多,山腳夜裏微涼,蟲蚊不會接近她,提燈小安握緊燈,明知故問:“阿綱出來做什麽?”

一問,沢田綱吉差點忘了的正事此時很難憋的住,“我上廁所,等下,安安。”

跑的飛快,安安感覺他跟開了掛一樣,平時跑步肯定沒這麽快過。

安安在原地等著,夜風吹過,讓安安緊了緊衣服,蟲鳴忽略不計,這裏便實在是安靜,整座山仿佛都在休息。

這個點可能還有人沒睡,但大部分都在睡覺,就算沒睡也很安靜。

沢田綱吉進去後依舊怕怕的,月光光心慌慌,想到外面還有安安在,他速度快得很,解決完生理問題就出來,安安果然還站在那邊不動。

坦白說一個人出來,在這種地方真的很害怕,但如果有個人,並且一直以來都想要去保護那個人,那麽他就不可以害怕。

少年給自己打氣,說服自己不要害怕。

“安安。”

“好了?”

夜裏,她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有股清冷感,含著些笑,怪怪的組合,讓沢田綱吉很快就忘記害怕。

“我繼續走走,阿綱呢?”

“那,我也走走,我可以一起嗎?”

也不是說放她一個人去走走不太放心,只是聽她這麽說,便忽然想跟著一起走走而已,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當然啦,我跟著阿綱走走好了。”

兩個朝外走去,整座山在夜裏是漂亮的,叮叮鈴鈴的風鈴聲,蟲鳴聲,少了人類的喧囂,依舊顯得寧靜。

沢田綱吉不認識這邊,他沒有那個走一遍就記住路線的腦袋,安安不僅記得,還看過地圖,自然知道怎麽走。

“安安睡不著嗎?”

“嗯,睡了很久,醒了睡不著了,阿綱呢,會不會很打擾阿綱睡覺。”

“不會不會,我也睡不著,啊這裏,安安,有臺階,小心。”

他差點被絆倒,第一時間提醒稍微在自己後面一些的女孩,安安擡眸輕笑,將提燈往前送了送,讓沢田綱吉也看得到。

“好,阿綱,看路好了,我們去那邊轉轉?”

兩個沒上去,就在山腳下,安安也不太想爬山,走樓梯累的很,聞言沢田綱吉表示好,和安安一步步走向另一邊未開發的區域。

笨笨十代目怎麽能明白,安安話裏話外的暗示就是帶他到這邊,她在和他聊天的時候會暗示一下我們去那邊。

等沢田綱吉反應過來,他找不到北了,意識到自己迷路的沢田綱吉傻眼。

他在原地停下,看看周圍,“等下安安,我我,我們走到哪了?”

安安掃視一圈,“嗯?我也不知道,看這裏可能是沒有開發的區域。”

“沒有開發?得趕緊回去,對不起安安我把你帶這邊了,我們去開發過的吧。”

安安彎眼睛,“好呀阿綱。”

她很好奇,超直感能不能找路。

顯然不能,至少在這個時候,沢田綱吉的超直感雷達明顯信號不太好,都不用安安說,他就能越走越偏,走到後面全是亂石雜草,急得沢田綱吉團團轉。

最後冷靜下來,安安提著長裙一步一步走著,沢田綱吉在高一些的地方朝她伸出手,他冷靜下來,盡管還不是極度冷靜的狀態,“安安,別摔了。”

安安便將那只沒有提著燈的手放他手心。

握著安安的手,少年耳尖爬上些紅,緊接著才察覺比平常人溫度低很多的體溫。

這個溫度,仿佛不是正常人。

她明明穿了很多,長到腳踝的厚實裙子,厚厚的外套,走了這麽久,依舊這麽涼。

忽然很慌。

沒由來的慌亂。

他沒有多少奇怪的心思,現在只想找到路回去。

安安擡眸放遠看去,他們此時應該來裏面一些的地方,再往裏就可以爬山了,還是沒開發的那種沒有樓梯。

“安安,別,別害怕。”

我覺得你更害怕。

“嗯,有阿綱在,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害怕的。”

沢田綱吉:“!”

安安老直女了,她一點都不知道有時候自己發自內心說的話會給別人帶來什麽風起雲湧,完全不知道什麽叫撩。

給沢田綱吉大腦cpu整的快過載了。

安安擡頭看了眼天氣。

快下雨了。

真是,老天爺也在幫她。

“阿綱,快下雨了。”

她話音剛落下,沢田綱吉就感覺有幾滴雨滴砸下來。

真的下雨了!

完蛋!

“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安安確認不遠處的山洞不會塌下來,和沢田綱吉說道,她這麽說,沢田綱吉連忙看向周圍,最後看向不遠處的山洞。

一個很小的山洞,裏面空間也很小,他們若是體型再大點都容納不下。

兩個一進去,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雨好大啊,安安,我們可能要等會才能回去。”

“嗯,沒事。”

裏面空間這麽小,兩個沒多少辦法施展,不可避免的碰到對方,她體溫那麽涼,碰到他的時候他卻覺得好熱。

被觸碰到的地方很熱。

兩個出來都沒人知道,想讓人出來找他們幾乎不可能,沢田綱吉出來上廁所沒帶手機,安安倒是帶了,但是沒信號。

有信號就怪了。

暴雨如註。

兩只小可憐往裏坐了坐,雨下了幾分鐘後開始刮風,洞口有很多掃風雨進來,安安將外套脫下來,“阿綱,掛在門口稍微擋一擋。”

安安退到最裏面,潮濕陰暗的環境讓她不太舒服,沢田綱吉接過外套,費力的掛在洞口,以此遮掩一些雨。

風雨被阻隔的七七八八,兩只縮在山洞裏,坐在地上,沢田綱吉抓了幾把草鋪在地上,這個小洞倒是可是躺一個人,但是另一個空間就會更小。

兩只動作很是統一,都是抱著膝蓋,弱小可憐又無助。

有一些冷意。

沢田綱吉也有點冷了,他穿著短褲短袖的睡衣,暴風雨來的又急又快,風呼啦啦鉆進來,背後前面都冷。

他都這麽冷了,安安不是更……

沢田綱吉看看安安,兩個中間放著提燈,安安縮了縮身體,察覺他目光,回望過去,沢田綱吉才發現她唇色很蒼白,眼睫在微微顫抖,看上去特別可憐。

他一下就心疼了。

也沒有別的意思,也許更多的是老父親心疼自己女鵝的那種心疼,這樣的安安實在惹人憐惜,想到她外套都脫了遮雨,此時怕不是比短褲短袖的他更冷。

她身體那麽差……

“安安,你冷不冷,有哪裏不舒服嗎?”

“唔,還好。”

自己造的孽,哭著也得堅持下去。

“阿綱呢,冷嗎,你穿的少。”

“我不冷!”

這麽說是這麽說,幾分鐘後,聽著暴風雨的聲音,沢田綱吉沒忍住打個噴嚏。

緊接著,他便感覺,有溫熱的氣息湊近。

周圍氣息變的很低,她周身溫暖不少,湊近時沢田綱吉第一時間感覺得到。

“阿綱,貼近些,暖和點。”

“哦哦,啊,好,好……”聲音有點飄,沢田綱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安安將提燈放另一邊,兩個排排坐的小可憐此時手臂處的身體完全貼在一切。

對方的溫度源源不斷傳來,沢田綱吉一邊聽著風雨聲,一邊仿佛聽到自己的心跳。

“你困不困呀阿綱。”

“唔,我還好。”

沢田綱吉一動不敢動,因為少女的靠近而渾身僵硬,有著少女獨特的清香,和一股淡淡的藥香,兩者在一起竟然很好聞,讓沢田綱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心跳那麽快,是因為和女孩子夜深人靜在這種地方獨處嗎。

還是因為,她是安安呢。

安安也打了個噴嚏,這兩個純情的孩子,沒有想過要和對方貼貼抱抱取暖,能靠的這麽近是兩人的極限。

“安安!”

他自己還好,安安一打噴嚏能把沢田綱吉嚇死,生怕她下一秒就嘎了的那種驚悚。

“唔沒事,鼻子有點癢。”

“真的不冷嗎?”

她的外套拿回來也穿不了,都濕了,他自己穿個短袖更沒法脫下來給她穿,給沢田綱吉急的想回去,可這麽大的雨,不說風雨,他現在找不到路,她的身體要在風雨中待一分鐘可能都要進醫院。

只能暫時在這裏避雨,沢田綱吉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安安感覺手特別涼,放在唇邊哈了口氣,沢田綱吉腦子一熱說:“安安你把手拿過來暖暖。”

安安詫異的問:“拿過來?”

拿過來什麽啊?

沢田綱吉反應過來,臉瞬間紅的徹底,閉著眼索性低聲說:“我,拿我這裏……”

唔,還是太害臊了!

聞言安安把手放過去,沢田綱吉掀開肚肚上的衣服,破罐子破摔,讓安安將手貼在他肚子上,隨後一把拉下衣服蓋住,安安驚訝的看過去,暗暗的燈光下,她似乎看到少年臉有點紅。

咦,為什麽會臉紅?

安安手涼,手掌貼在肚子上讓沢田綱吉起了層雞皮疙瘩,冰冰涼涼,又徒然讓他熱起來。

為什麽會熱。

不久前他冷冷的,哪知道安安靠近以後,掌心貼在他肚子上,他用這裏的溫度幫對方暖手,他自己居然熱起來了。

好奇怪!

沢田綱吉不知道什麽叫年輕人的血氣方剛,甚至他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天哪!他居然會做這種事,他居然會頭腦一熱用肚子幫安安暖手,他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事啊,啊啊啊救命她會不會誤會什麽啊?

沢田綱吉大腦風暴,餘光偷偷瞧安安,女孩一臉不明所以,顯然什麽都不懂。

笑死,沢田綱吉想,怎麽有人根本不會開這種竅?他雖然是個笨蛋是個廢柴但是他還是懂點得!

她居然!不懂。

也是,她這樣單純。

不可以多想!沢田綱吉你不可以多想,絕對不行。

在腦海裏警告自己的沢田綱吉在接下來安安的動作中潰不成軍。

安安玩心起來,掌心蜷縮,捏了捏他肚子上的軟肉。

好癢。

“安安……別……”

她兩只手都捏了下,有一只手在下面一點,沢田綱吉頓時渾身都僵硬了。

安安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眼尾有點紅,非常想掙脫這種情況,卻又在意著對方的身體所以沒有動。

“阿綱,好暖和。”

她總算沒多動,沢田綱吉松口氣。

“我有點困了。”

安安打了個哈欠,打哈欠會傳染,沒一會兩個一個接一個打起哈欠,兩只小家夥腦袋一點一點,不知不覺在這種環境中睡著了。

睡著之後,因為天氣原因,兩個本來乖乖巧巧的坐著,本能的朝熱源靠近,沢田綱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將少女抱進懷裏,像是抱著抱枕蹭了蹭,安安蹙蹙眉,意識也模糊著。

雨在兩個小時後停下,此時兩個都睡得很香,沢田綱吉靠坐在洞壁上,懷裏摟著安安。

夏天早上五點不到就亮了,安安醒的早,睜開眼發現這個姿勢楞了下,隨即發覺真的很暖和,她想動一下,但是被抱的很緊,沒有掙脫開。

她的頭在少年胸口處,擡眸望去,媽媽粉安安直呼鵝子真可愛。

就這麽輕輕擡頭的動作,仿佛驚擾到沢田綱吉,他眼睛動了動,睜開眼,還迷糊著,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差點跳起來。

故作冷靜。

“安,安安?”

“阿綱醒啦,雨停了,我們回去吧。可以松開我了。”

沢田綱吉機械的松開安安,懷裏的熱源消失,強烈的失落感從心底生出,沢田綱吉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做什麽想什麽,不可以這麽想!

兩個貓著腰走出山洞。

才四點多,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一邊收回自己的外套。

沢田綱吉很自然的接過安安外套放手臂上,下完雨的世界盡管沒有大亮,依舊很清新,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洗了一遍,安安正準備不動聲色給沢田綱吉指回去的路,一個小藍點朝她飛過來。

雲朵?

可憐巴巴的小雲朵,從並盛飛到大阪就為了找自己的主人。

能找到就很厲害。

“雲朵?”

沢田綱吉也認出是安安的那只鳥,驚訝的說:“它怎麽在這裏?”

“嗯?應該是想我了。”

“唧唧唧。”對!

安安失笑,撓撓它的下巴和腦袋。

這麽巧,雲朵也來幫她。

“雲朵很聰明,我們讓它帶路吧。”

沢田綱吉遲疑,最後說好。

管他的,反正也沒有比現在還糟糕的事了。

“雲朵,帶我們會旅舍吧,你可以的。”

“唧唧唧!”交給我吧!

雲朵撲騰著翅膀,在前面領路,安安和沢田綱吉在後面走,這段路不好走,沢田綱吉便拉著安安手一起走。

其實有好幾次他差點摔倒都被安安拉起來了,根本不是他想的安安可能會摔所以要牽好安安的那種事。

沢田綱吉: QAQ 。

有雲朵帶路,兩只很快回到旅舍。

時間也才五點多,早的很,萬籟俱寂,基本全在睡覺。

安安和沢田綱吉輕手輕腳摸回去,活像是去外面偷了一夜情,現在才這麽心虛鬼鬼祟祟的回來。

的確很心虛,要是被雲雀知道她在山洞裏待了幾個小時,雲雀只怕當場帶她回家,去醫院裏做個全身大檢查。

和沢田綱吉分開,安安輕輕打開門,笹川京子沒醒,將提燈放好,自己進浴室換了身衣服,怕吵著笹川京子睡覺,沒有洗漱,再輕輕的鉆進被窩。

也還好她體涼,沒有出汗。

而沢田綱吉躡手躡腳回到房間,剛打開,就看到自己枕頭旁的裏包恩。

裏包恩怎麽來了!

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又是怎麽回事!

深呼吸,不要慌沢田綱吉!

你可以解釋!

裏包恩輕哼了聲。

這邊鉆進軟乎乎的被窩,安安很快睡著了。

很累,也很疲憊。

早上快七點,笹川京子醒來,坐起來揉揉眼睛,餘光裏女孩睡得安安靜靜,不自覺輕笑一下,沒註意自己多看了幾眼。

安安可真好看呀,睡著了看上去更乖,怎麽有這麽乖巧漂亮的孩子。

她目光柔和,為了不吵到安安睡覺,她又鉆進被窩等了會,但安安一直沒醒,她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早上沒有集合時間,老師們知道有些人睡懶覺。

等了會,安安翻了個身,整個人縮成一團,虛虛的睜眼,“早京子,你起來好了,不要緊,我再睡會。”

聲音裏帶著不清醒的感覺,軟軟乎乎的,笹川京子應著,動作很輕的爬起來進去洗漱。

她洗完後,出來見安安還在睡,不免擔心,去摸摸安安額頭,發現沒有發燒什麽的才放心,想著去吃早飯幫安安也拿一份好了,剛好黑川花給她發消息一起出去吃早飯。

笹川京子回來,安安依舊在睡。

門被敲響,老父親雲雀在門口往裏看了看,笹川京子:“安安還在睡,叫起來嗎?”

“不用,讓她睡。”

笹川京子轉過身,黑川花她們邀請她去玩,她給安安寫了個便利簽才出去,出去一看,雲雀站在門口。

他應該根本沒離開。

“我要進去。”

沒用“我可以進去嗎”之類的詢問句,因為詢問代表著有可能被拒絕,他的目的不是拒絕,而是進去陪著安安,就算安安在睡覺,比起出去玩碰到別人,他寧願在這裏陪著安安。

笹川京子點頭,“好,前輩進去吧。”

雲雀的妹控程度可能比她哥哥還要深得多。

雲雀走進來,他基本禮貌不是沒有,坐在一旁,隨手拿起安安昨晚看的書,停留在她看的那一頁,他繼續往後翻。

翻了一會,他的手點點提燈,將燈打開,發現燈暗了很多。

這個燈是充電的,用得差不多就不怎麽亮了,此時此刻就處於不怎麽亮的狀態,因為安安在山洞裏一直開著它。

他抿了下唇,尋思難道夜裏安安開著燈睡覺的嗎?

可是房間裏本來就有夜燈。

他沒想出個所以然,更是不可能想到自家妹妹晚上和別人孤男寡女待了幾個小時。

他將提燈充上電,繼續翻閱書。

偶爾看看她,就很滿足。

直到十點多,安安才醒了過來。

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了睡眠,想醒可是醒不過來,著實沒辦法。

“安安。”

“早哥哥。”安安坐起來撐個懶腰,困困的,需要緩一會。

雲雀去給她熱飯,緩過來的安安去洗漱。

身體在山洞裏蹭了很多臟臟的地方,安安洗完澡出來,雲雀熱的飯也好了。

“過來吃點,衣服在哪,我去洗了。”

“在裏面藍色的盆裏。”

夜裏回來的急,也擔心打擾到笹川京子,安安便將臟衣服放盆裏,準備起來再洗。

等雲雀進去,安安吃了口粥,忽然意識到什麽。

等等!

但她跑進去已經遲了,雲雀拎著濕淋淋的外套沈默的轉頭看他。

“這件外套濕了。”

“我……我不小心弄到的。”

“這件裙子好多泥土。”

“也是不小心弄到的。”

“……”

離譜。

這到底是有多不小心。

雀哥摸摸端起盆,不再質疑她為什麽今天的衣服這麽臟,安安非常尷尬,“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哥放下吧。”

“我來就行,你去吃飯。”

嗚嗚嗚哥你實在太好了但是這次我自己洗吧天哪會被發現的!

總感覺被發現的結果不會很好,到時候死的不會是他,是十代目!

“不哥,我自己來!”

安安堅持要自己來,甚至蒼白的臉頰因為著急而紅了點。

雲雀抿唇,以為安安在害羞,“不是第一次幫你洗,你小時候尿布我還……”

“哥!”

你在說什麽啊真是的!

這回安安是真的害羞了,他怎麽這種事都記得,他才幾歲啊就記得這種事,殺了我算了!

雲雀乖乖閉上嘴,端著盆沒放,讓安安去吃飯。

安安不想讓他洗,但在某些事情上雲雀不會退步,最後只好紅著臉出去,尋思一會雲雀發現怎麽找個什麽理由搪塞過去。

她坐下來吃飯,雲雀將盆斷對面自己房間洗,拎起衣服後看到什麽覺得很不對勁。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妹妹的衣服上,居然有好幾根別人的頭發,看這個長度和顏色,應該是那個沢田綱吉的。

為什麽?安安的衣服上為什麽會有別人頭發?又為什麽會這麽濕這麽多泥土?

雲雀感覺自己活了十幾年第一次化身偵探。

不應該啊,安安和沢田綱吉的接觸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兩個絕對沒有這種能粘上對方頭發的親密動作。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有了親密接觸?他不知道的時候也只有他睡著的時候了。

……這覺是不能睡了是嗎?

也就是晚上。

晚上?他們在做什麽?做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燈……

他給的燈電都快用完了。

幾件事聯系到一起,雲雀差不多看到了事情的完整性。

這兩個人,夜裏一起出去了!

光是想想,雲雀就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沢田綱吉面前,管他是誰都不能拱他們家的小白菜!

縱使很生氣,雲雀還是默默洗完了衣服。

擰幹時,把它想象成沢田綱吉,用了十成十的力量。

默默掛好衣服,雲雀回到安安房間,安安也剛好吃完在洗碗。

見他臉色不太好,安安吞了口口水,像早戀被家長逮到一樣。

“安安。”

“哥……”

雲雀聲音冷淡,“昨天晚上。”

安安:“晚上睡不著,我出去走了走。”

沒撒謊,也沒說全部。

“你的衣服……”

“下雨了,淋了點雨。”

聞言雲雀也顧不得“抓奸”,趕緊靠近摸摸安安額頭,又看她臉色還可以才放下心。

“哪裏不舒服?”

“沒有沒有,沒不舒服。”

“沒有就好,說回來,安安,你衣服上有幾根別人的頭發。”

安安:“!”

哥我的親哥,這怎麽都能被你發現。

為什麽會莫名有種背德感,她一定是瘋了。

只好實話實說,“阿綱剛好也出來了,因為下雨我們就找了個地方避雨,可能碰到了。”

剩下的一定不能再多說!為什麽雲雀一個戰鬥狂會對這種細節這麽敏銳,難道只要做了什麽奇怪的壞事就一定會被發現嘛。

頭疼。

“其他的沒什麽了,真的!”

雲雀深呼吸一口氣,臉色好了點,緊抿的唇放松,“今天就在這裏休息。”

“和我一起。”

安安弱弱的應了聲好。

“來梳頭。”

安安默默坐到桌前,雲雀回去拿帶來的梳子回來幫她梳頭。

很簡單的往下梳順就行,她上一次梳頭還在昨天早上,經過一整天的折騰,發質再怎麽好也打了點小結,毛毛躁躁,雲雀動作很輕,沒扯疼她。

安安目光看到正在充電的提燈,心虛的收回目光,繼續翻看昨天看的書。

梳好頭,兄妹兩個安靜的坐在一起,直到一點多,雲雀保持的動作才動了。

“吃午飯。”

“好。”

乖乖的跟著雲雀出去,旅舍食堂內沒什麽人,一進去只有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三個人,看情況應該快吃完了,見安安過來,沢田綱吉不自然的摸摸鼻子,隨機感受到一股死亡視線。

眼神可以殺人,沢田綱吉想,他現在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再一看,這位平時就很可怕的風紀委員長更可怕了,給沢田綱吉嚇得渾身一激靈,扶著碗的手開始顫抖。

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點什麽虧心事,這種虧心讓本來就不敢面對雲雀的沢田綱吉現在更是不敢面對。

媽呀!哥斯拉、貞子姐姐都沒這麽可怕。

沢田綱吉顫抖著低下頭,不敢再看也不敢再說。

這一副心虛的樣子讓雲雀火氣蹭蹭蹭往上漲,安安拉拉他的袖子,“哥哥,吃飯,餓。”

哥哥,餓餓,飯飯。

只得先去吃飯。

雲雀領著安安坐的離他們十萬八千裏,偏偏山本武遠遠的打招呼,說:“我們等下去泡溫泉,安安你去不去?”

“我就算了……”

安安連連擺手拒絕。

“不去嗎?聽說很舒服!”

“不,不了,我等下要去睡覺。”

山本武頓時覺得安安好可憐啊,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大家都在山上玩瘋了,她就只能待在房間,好可憐一安安。

松了口氣,和雲雀默默的、安靜的吃飯。

那邊三個吃完離開,一個天然一個忠犬根本沒發現沢田綱吉的異樣。

吃完飯回到道房間,安安乖巧的不得了。

快三點的時候笹川京子回來,她今天和黑川花玩了好多地方,這個山上真的建造了好多游玩的區域,並且非常漂亮,她都後悔怎麽沒帶相機過來,手機拍照像素沒那麽好,有點可惜。

“對了,安安,溫泉那邊,有一個池子是藥浴,聽說特地請教過中醫,藥材都是當天熬的,可以強身健體,驅驅寒,安安你要不要去試試。”

聞言安安準備拒絕,雲雀卻問:“有用嗎?”

“我也不知道,溫泉館老板娘沒讓我們進去,她以前當過醫生,說是體質不錯身體健康的人沒必要進去,到現在也就二年級一個前輩進去泡過,泡完還換了水。”

藥浴的池子比較特殊,不是活水,不像其他池子是活水,這麽看特別貼心,雲雀有點心動,道:“安安去吧。”

標準什麽的,不就是隨時改變得嘛。

安安今天乖的很,今天是雲雀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乖乖妹妹,點頭,“好呀哥,那我們去吧。”

笹川京子接下來要和黑川花去游戲城,沒一起,兄妹兩個去往溫泉館。

浴衣要自己買或者租借,兩個買了兩套,都是白色的,去換衣間換上,雲雀找老板娘要了個皮筋,等安安換好出來幫她把頭發紮了起來。

“藥浴在最裏面,小姑娘,你去泡會吧,能讓你接下來兩天體溫不那麽涼。”

雲雀聞言,心說這東西管用,回頭問問怎麽弄得,給安安也整上。

安安倒是覺得這個穿著浴衣的老板娘有些眼熟,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兄妹兩便前往藥浴,進去後沒走多久,便碰到了三人組,山本武立馬和他們打招呼,獄寺隼人也別扭的打招呼,沢田綱吉還在心虛。

“安安,你也來啦!”

“嗯,聽說有藥浴,我來看看。”

“對,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我想說呢。”

看到備註是山本武,雲雀直接給關機了,還接個什麽。

“抱歉啊我沒聽到。”

“沒關系,你來就好啦,在那邊,我帶你去。”

山本武也沒註意自己說話的這個“你”字,他沒有用“你們”,仿佛直接忽視了安安身邊的雲雀。

他從溫泉池裏站起來,濕了的浴衣貼在身上,他穿的比較保守,卻依然能看出來常常打棒球的少年身材很不錯。

就,衣服貼著的形狀有點太明顯了。

雲雀冷哼一聲,牽著安安的手邁開步子,不帶理山本武他們的。

又不是沒有指示牌,誰需要你帶路,那麽熱情做什麽,呵,一個兩個的。

藥浴池子在最裏面,安安和雲雀走過去,發現這周圍五十米內沒有其他池子了,有中藥的味道,水也是中藥的顏色。

安安鉆進去,雲雀在旁邊站了一會,來的路上看到溫泉館旁邊有個小的道場,安安知道他心動,說:“哥你去吧,我泡會。”

“好。”

他也手癢癢了,絕對把道場的假人當做沢田綱吉打!

安安舒服的瞇起眼,她沒泡過一般的溫泉,不知道什麽感覺,目前這個讓她感覺非常暖和,有什麽往身體裏鉆,渾身都暖洋洋的。

看來泡溫泉是個正確的決定。

安安泡了一會,靠在池壁上,只露出胸口以上的地方,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

過了一會,聽到雲朵的叫聲,她都沒睜開眼,“雲朵乖。”

六道骸停在安安頭上,她的頭發盤的不是很好,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那個雲雀恭彌盤的。

不咋地。

雲朵很輕,停在哪裏都沒什麽重量,然而它停下來沒有唧唧唧的叫,安安就知道不對勁,不是平時的雲朵。

睜眼,安安擡手摸摸雲朵,試探:“骸?”

咦,怎麽又被認出來了,這都能認出來。

“是我。”

“呼……”

她低下頭看去,水面倒映著小雲朵,漣漪中六道骸的異瞳勉強可以看清楚,她又擡手戳戳雲朵,笑起來。

很燦爛的笑,六道骸都不知道她為什麽笑那麽開心,被這個笑容感染,心情莫名變得不錯。

“你出來玩?”

“嗯,修學旅行喔。”

“花裏胡哨的。”

給安安逗得更開心了,骸哥語氣好好玩。

頭頂鳥用的安安往下潛了潛,她再次閉起眼睛享受,問:“骸要不要泡?”

“沒興趣。”

“很舒服哦。”

要不是雲朵不能泡這個池子,安安會將它拿下來跟自己一起享受一下。

因為閉著眼睛,安安也沒註意,她擡手放下來反覆的動作,讓身上的浴衣開了點,胸前的Y字開的像個V ,水沒過胸口處,她本來皮膚就很白,常年生病更是帶著冷白感,讓白色的浴衣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和皮膚融為一體,再簡單說,有點像沒穿。

松松垮垮的衣服有幾縷垂落下來,順著脖子到鎖骨下再入水,黑和白對比的相當明顯。

只要不瞎,都會為這樣的美貌心動。

她一無所知,聽到沢田綱吉他們的聲音睜開眼,就看到沢田綱吉跑遠的背影,留下一個臉紅的獄寺隼人捏緊拳頭,轉身追沢田綱吉去了。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還是個孩子啊!

怎麽,怎麽思考了點奇怪的東西,好像從清晨醒來發現懷裏抱著她之後他就一直不太對勁。

啊啊啊,怎會如此。

沢田綱吉不是那種不開竅的人,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壓下這股異樣。

安安她……並不需要超過友情以外的感情。

從他們十年前第一次相遇,直到現在,她都是不需要的,她善良心軟,心裏頭裝的是大家。

那只能給她帶來負擔。

所以他,只能……

沢田綱吉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到隔壁道場,裏面只有雲雀一個,他拿著雙拐,地上全是散架的小人。

嚇人。

想轉身就跑,雲雀註意到他,停下動作,“站住。”

“……”

沢田綱吉硬著頭皮轉身,尬笑,“哈哈,雲雀學長你在這裏啊。”

雲雀扔了把木刀到沢田綱吉腳邊,“拿起來。”

顫抖著拿起來,雲雀接著道:“過來,跟我打。”

打假人沒什麽意思,不如揍這小子幾頓吧。

獄寺隼人終於追上了沢田綱吉,見狀二話不說站在沢田綱吉面前,“你要對十代目做什麽!”

“打架!”

“哈?我來跟你打!”

十代目就由他來保護!

沢田綱吉非常有自知之明,也知道雲雀有多厲害,完全不想打。

“我……”

但。

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沢田綱吉忽然握緊木刀,上前一步越過獄寺隼人,剛想說可以陪他練練,卻被神出鬼沒的裏包恩打斷。

“笨蛋,回去換衣服。”

還穿著濕淋淋的浴衣,就算是夏天也不能這麽造哇。

雲雀離和十代目幹架最近的一次(X)

就這樣,沒了!

收回目光,雲雀尋思逮誰來跟他打一架以好發洩他現在的情緒。

安安這邊只剩山本武,她格外困惑,她都沒有尷尬,為什麽今天沢田綱吉一看到她就跟見鬼一樣。

“這是藥浴嗎?”

“嗯,就是那個藥浴。”

“喔!安安泡起來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

山本武撓撓後腦勺,尬聊兩句直接切入正題。

“安安你的衣服沒穿好。”

安安這才低頭看去,水面和自己視線內都是自己浴衣大開的模樣,連帶著頭頂的雲朵版六道骸都看到了。

她默默地將衣服合上,假裝不在意的輕咳一聲。

“咳,衣服不是很合身……”

“哈哈,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好小。”

安安這才註意,他身上穿著的浴衣過於小了,哪怕不是濕的,也緊貼著皮膚,筆直的浴衣將少年上半身勾勒出完美的形狀,明明浴衣不怎麽顯身材,但這個簡化版的普通浴衣穿在他身上就跟……情趣那什麽一樣。

頭發上滴著水,臉上和露出的結實皮膚上也有水珠滾落。

挺勾人的。

可惜安安是個木頭。

好在安安有雙欣賞美麗的眼睛。

“啊……”

這就很尷尬了,安安默默收回視線,含糊不清的應著是啊是啊。

內心:這人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嗎?

崩潰了……好崩潰……好難過……悟……

上輩子殺人放火,這輩子追咒回

今天在寫10.7號的更新,下午三點基友突然戳我,說悟死了,我:?

頓時就寫不下去了,趕緊去看,被創的死死的,晚飯都沒吃。

從很久前就開始追,上一話結尾明明都贏了(雖然是好像是日下部說的),這一話死的這麽猝不及防,我真的受不了,上上周看完更新,看到宿儺被打成那樣我還想著宿儺還有什麽反轉,沒想到直接反轉成這樣。 。 。 。 。 。

關鍵是,悟還特別ooc ,怎麽會這樣真的受不了了嗚嗚嗚jjxx你是真的太恨他了

想象了一下,安妹嘎了後回到現實世界,開始補穿越後沒看到的漫畫,看到這一話的安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啊? ? ? ?我那麽大一個悟沒了? ? ? ? ? ? ? ? ?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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